中原科技网-百花文学-大漠飞雁原创作品-散落的记忆——永远《流浪的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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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的记忆——永远《流浪的风筝》

大漠飞雁

　　多年前写下的一首小诗，10年后，诗里的内容竟成了我实实在在的生活。为了这段生活，我就真的象诗里那只风筝一样，在不停的流浪。灵感的突然来临，让我把他记录在了我们的生活里。在R市的时候，无人的夜晚，我便会时常的看看它，让它蘸着R市的月光，梳理着我淡淡的思绪和那份无可名状的忧伤。

　　那首小诗，我叫它《流浪的风筝》。在多年后的今天，我不知道，随着岁月的冲刷它在你的心中会不会也变得也如你当初的心情一样破碎不堪。但我，依旧清晰地记得它最精彩的两句——

　　……

　　在遥远的天边

　　我知道

　　你是我的心线

　　我是你的顶端

　　……

　　后来的日子，我把这首小诗送给了你，你说你很喜欢，你很喜欢我的文字，也很喜欢我的诗，我就为了你那句话高兴，为你的那句话写诗。后来，你无声无息的在那座城市里消失了，我的诗也就不写了，慢慢的也就没有了写诗的情绪和寄托，离开R市的时候我也就真的不再写诗，也不再写文字了。我为我的文字和诗痛心疾首。

　　2008年的时候，因为要处理母亲的一些后事，我回到了家乡，回到了我阔别已久的家。当时正值家乡的隆冬，可外面的河水却没有结冻，不是因为天气不冷，而是因为根本就冻不上。随着岁月变迁和河道的更改，记忆里的那条河已不复存在了，但河床还在，往日的记忆还能鉴别。家乡的人虽然还是热情如故，但也多少有了份生疏和长时间的隔阂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无奈与尴尬。长时间的漂泊生活，让我无心再去过问家乡的更多的事情，也使我无心再去关心那些多少与我有关或无关的人或事，我只是凭着我的记忆去搜索，感知我的存在，感受着那些曾经有过的被风蚀了的岁月。

　　在家乡的日子不多，我去了母亲的坟上，去了自家的果园，帮着父亲把那些他认为已经坏死了的和没用了的果树锯下来，用小推车运回家，已备他日后烧柴之用。隆冬的家乡在和煦的阳光下也会显得异常的温暖，这也许是我多年没回家的情感和心情所致。在家的那几日，除了在母亲的坟上让我感到无限悲伤和失落之外，就再没有什么值得我更动用感情的事情了。2008年，对于母亲的去世，我为自己悲伤，为逝去母亲悲伤，为还在活劳碌和为儿子起落不定的前景而担心的父亲悲伤，为远在他乡的妻子、孩子和那份不起不落的梦想悲伤。家乡的水依旧 ，家乡的河却不再流淌，曾经留在河水里的记忆也就没有太多的参照和比对了。河水曾经流淌的上方架起了一座桥，一座永久性的长桥。桥上的车多了，人也比以往靓多了，在隆冬里煦暖的阳光下，也时常会看到一对对的小青年相拥着从桥上悠闲的闪过。在那个冬季，煦暖阳光里俨然也为他们组合一道更为别样的风景，那也正在曾经流淌着的河水里我曾经拥有过的风情和无限美丽的日子。

　　回乡的日子，出于对人情世故的尊重，我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起过我在他乡工作和生活。偶尔有人问起，也是一言蔽之，寥寥数语，谈的的更多的还是家乡的变化和周围四邻的平静生活。偶尔也会有人谈到河水曾经流过的那段岁月，在那里，也会偶尔的多出几个人，多出几件事，但最终都成不了什么话题，也只是知其详情的邻人或亲朋偶尔的把他们拿过来，当成席间的谈资，仅是偶尔的谈谈而已，不会什么新祈求和更值得回忆事。但对你的记忆，我却保持着一种不同的态度，尽管曾经的河水不复存在，流淌记忆不在有更多的参照和对比，可你留在我岁月里的划痕却又是鲜明的存在着，就像那条干涸了的凤泉河，河水不在流淌了，干裂的河床却依旧在比表明着她曾经的存在。回到家乡的整个的日子里，除了对母亲和父亲的情感之外，对你的思念便占据了我整个的思绪，彷徨着在家乡会不会得到有关你的情况和消息，也曾经为此默默的尽力打听和询问过。但最终物是人非，没有几个人能对10多年前的一段毫不关己事情存留太多的兴趣和记忆，家乡最终留给我的依旧是那些沉甸甸的思绪和牵扯不完记忆，更何况，在家乡的每一个日子，对你的思念又都是触物可及的。至于在今年的六一儿童节前夕在另外一个更为遥远的城市突然的得到了你的消息和你的近况，虽然在这10年的时间里每每都在彷徨着和等待着，也幻想着某一日你突然的出现。但你的突然来临，还是让我在那10年间的准备里面显得遂不及防，你一句简短的问候，就把我苦心封存了10年的记忆一下子撞得七零八落，整个思绪出现了一段暂时的空白，以至于那个上午我没有心思投入工作，人也是彷徨不宁，坐立不安的。

　　在母亲遗物里面，有一个被废弃了多年的大木箱子。更确切的说，这不是母亲的遗物，这是母亲生前为我保存的我上学读书时用过的课本和一些做功课用过的旧本子。正是在这个大木箱子里，我发现了当年的那首小诗，那首《流浪的风筝》。诗是用蓝色钢笔写在一个当年很受我欢迎的绿色塑料皮儿本子上的，诗的最后还补写有几行小字，大概的意思是说你去R市打工了，走的时候也带走了我的那首小诗，之后便是我很感动之类的话和一些无以言表的心情之类。虽然已是事隔多年，蓝色的墨迹有些模糊，写着小诗的那个本子也已经散乱不堪，色彩皆无了，但散落在那些笔迹后面的记忆却异常的清晰。在收拾这些东西的时候，家里的几个小孩子也会时常的跑来看“古董”，翻看我过去的一些东西，有几个嫂子之类的人物也会笑呵呵的对孩子们说，这些都是你叔叔当年的功课，你们也要好好向叔叔学习啊，将来也出息个人才。听着他们的话，我也觉得好笑，孩子们还小，他们又能看懂什么呢，他们跑过来也无非是看看有没有可供他们玩耍之用的废纸和废玩具之类的东西，或许在多年后，这些也会留在他们的记忆里，或许，根本就不值得一留，最起码他们现在除了童趣之外，真的是别无一求。

　　从家乡回来的时候，我本来是想着把那个本子也一同带回，和身边的一些散乱的思绪一同作为一种记忆保存，但终归是走的匆忙，收拾东西的时候还是把它忘带了。也许，在失去了母亲的保管之后，这一次它们就真的是要散落了，散落在那些贪玩的孩子的手里，散落在那些封沉了的记忆里，永远的不复存在了。但现在想来，忘带了也好，那终归是家乡的一本儿记忆，即便是散落，也让他散落在家乡，化作家乡的一个部分，和那些曾封存的记忆一起封沉在家乡的泥土里，也总算在家乡留下了一段永恒的记忆吧。

　　干涸的凤泉河，煦暖的冬日，封沉的记忆，《流浪的风筝》，长桥的风景，贪玩的孩子，这一切，都在我回乡的几日里慢慢的升腾着，在封沉的记忆里慢慢的划开一条再不能合拢的口子，平添着一幅生机勃勃的画卷。

　　“如果要飞的更高就该把地平线忘掉。”这不是当年汪国真的诗，也不是我的旧作，而是你写在一张带有华仔英俊影像照片的新年贺卡上送给我的一句祝福，多年后我才知这是刘德华《今天》这首歌歌词中的一句。很感谢你当初就把它送给了我，多年后也让我为华仔这首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割舍不断的眷恋。

　　你就是那只流浪的风筝。多年前，你把华仔那首歌送给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的心性颇高，你不是一个能停得下来的贤淑可掬的女子，你将会为那只风筝流浪。多年后，你终于飘在了他乡，在那个遥远的城市，你终于找到了你的心线，找到了你最终可以值得信赖和足以放飞你的顶端，为那只《流浪的风筝》撰写一个完美的归宿。而我，也在那个远离家乡的那个陌生的城市，为曾经放飞的那只《流浪的风筝》继续祝福、流浪。

　　作者于2009年7月R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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